一彼极客(ID常改,精神永在)

【0112生贺/超羊朋】鱼溺匿鱼

 

祝梁朋杰朋崽

一帆风顺二龙戏珠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报喜八面威风九九十成十全十美!生日快乐!!!

 

 

男男可婚

梗源本命小说《不要相信任何人》

 

 

 

 

梁朋杰捂着脑袋从陌生的床上醒来,他不清醒的想“昨晚一定又喝多了”手指撑起上身却触到了另一只手,陌生,干燥,温暖,但绝对不在自己的记忆里。

 

他猛一回头看了一眼陷在干净被子里的自己的“一夜情”对象,白净儒雅的脸,长的不错,梁朋杰啧了一声,昨晚不亏。然后准备捞起自己的衣服跑路,他环视了一圈,本以为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却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梁朋杰诧异地看了看床上的男人。

 

飞速穿好衣服后,从床上起身就要溜出房门,却被一对臂膀缠住了腰,那个男人把脸贴在梁朋杰的后背上,呼出的气暖暖潮湿地喷在他的白衬衫上,梁朋杰打了个哆嗦。身后的男人慢悠悠地用早起低哑的嗓音问,“朋朋,你今天又是多少岁啊?”

 

 

梁朋杰敏锐的注意到,他用的是天而不是年,梁朋杰恐慌起来,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梁朋杰的情绪,把手臂松了松,坐了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掌摩挲着他的脊梁,“别怕,我是你丈夫,我叫张超,”梁朋杰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才十八岁,昨晚刚刚参加了高中的毕业晚会,怎么会结婚还有一个丈夫。

 

张超下了床,随手披了一件衣服蹲在梁朋杰面前观察他的神色,然后笑了出来“朋朋,你今天十八岁吧?”

 

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今天十八岁?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了解?梁朋杰心里涌上来条条疑问,他拼命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昨晚自己参加了十八岁的毕业晚会。眼前闪过一道白光,然后听见了咚的一声,梁朋杰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头,脑袋疼的像是成百上千条针扎一样。

 

张超急忙站起来搂住了他“别想了,朋杰别想了!”梁朋杰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心疼,为什么?从没有人叫自己朋杰。

 

 

张超起身去了门外,不一会就回来了,递给梁朋杰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杯温水还有药,张超用眼神示意呆愣地坐在床边的梁朋杰吃下去,他莫名的相信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

 

看着他吃下后,张超又坐到了梁朋杰的身边,体重压的雪白的床铺下沉了一块,“是这样的,”张超解释道“你并不是十八岁,今年你已经二十八了,”张超停顿下来看着梁朋杰,看他能接受笑了笑继续“我今年三十一。我们在你二十二岁那年结的婚,很幸福,带你到处旅游,看雪,看烟火,直到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醒了之后,你的记忆就出了问题。醒着的时候你能记住所有的东西,但睡着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解释的很清晰,梁朋杰心想,刚刚新婚两年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故,这四年来每天都要解释同样的内容,熟练的可怕。梁朋杰突然感觉到内心一阵悲哀,为张超,为自己。

 

梁朋杰看着张超笑吟吟的脸,他想说对不起,张超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阻止“朋朋,没必要,我爱你。可以照顾好你。而且,你今天接受的很快,我很高兴。”梁朋杰想抱抱他,但是自己对他还很陌生,怎么能给陌生人拥抱呢。在他大脑纠结的时候,身体就已经抱住了他。张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后紧紧地环住了他,脸还埋到梁朋杰的颈窝猛吸了几口,嘴角还漏出了几声笑。

 

 

没等梁朋杰反应过来,他就起了身“朋朋,我去厨房给你准备早餐。抽屉里有相册你可以看看,哦对了,下面还有一本你的日记。”

 

 

梁朋杰先洗漱了一番,然后按照张超的指示找到了那个相册和那本日记。相册被保存的很好,很新,甚至像是新做成不久,至少不像是保存了六年。梁朋杰一页一页翻过去,有他自己在雪地打滚的,有两人一起看烟火的,一起吃肠粉虾饺糯米鸡,或者烤鸭烧烤手扒肉。最多的是梁朋杰单人的照片,他在看书,喝咖啡,或者打游戏,应该是张超偷拍的吧,梁朋杰心想。

 

 

张超的心情应该很好,连梁朋杰在楼上都听到了厨房里张超做早餐时油煎的滋滋声,烤箱的叮咚声,粥锅里的咕嘟咕嘟声,还有哼的歌声。梁朋杰偏头想了想总觉得很耳熟。

 

听到张超放碗筷的声音,梁朋杰猜想应该要吃早餐了,匆匆忙忙翻了一下日记本的扉页,确定了自己的名字,就跳起来下了楼。

 

张超准备好碗筷,满意的看着摆放在餐桌上的煎云吞,皮蛋瘦肉粥和叉烧酥,又伸手推了推一个放歪了的汤匙,刚准备上楼叫梁朋杰,他就走了下来。

 

“我听见你在哼歌……”“啊,广东爱情故事,我们一起唱过。”张超看小朋友的心情又要低落下来,连忙把人推到餐桌前坐下,“都是你爱吃的”“啊?很麻烦吧,不用麻烦的。”张超咧开嘴笑,又转身给梁朋杰捞了一个茶叶蛋。

 

看着小朋友的粥碗下了一半,张超轻咳了一下,“朋朋,等下吃完早饭我就要去上班了,答应我不要出去好吗,你可以看看电视写写日记,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等我回来,需要用的东西我会带回来的好吗?”梁朋杰瞬间恐慌起来,自己一个人在家,这个陌生的环境。“不会有人伤害你的,只要你在家。一切都跟以前一样,这只是一个跟平时一样的一天,相信我,我会很快回来的。”梁朋杰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答应了下来。

 

在张超穿好衣服拿好包要出门的时候,梁朋杰叫住了他“你,你是做什么的?”“我是教授,声乐

教授。”张超冲他温和的笑。

 

梁朋杰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叹了口气,然后去楼上把自己的日记本拿了下来放在客厅里,又去厨房取了一碟早餐剩下的叉烧酥坐了下来。梁朋杰咬了咬笔杆,翻开了日记。

 

 

之前每天记的日记大同小异,张超对梁朋杰一如既往的好,早餐都很丰盛。前几篇日记记得还算详细,后来逐渐变成跟前面一样,大概是自己看了日记不愿意写了吧。但是梁朋杰却存了私心,不愿意自己写的跟前面一样,即使知道那都是自己,但还是觉得那都不是自己。

 

梁朋杰趴在沙发上写完,然后就挫败地瘫了下去。明明是个陌生人,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把心给了他,但同时心里还有个声音一直对他自己说,这不是陌生人,这是你的丈夫。

 

张超不在,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梁朋杰看了会电视,窝在沙发上打打游戏,又吃了点零食,门口就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张超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看梁朋杰要走近自己连忙阻止“朋朋别离这么近,我身上凉。”然后连忙脱了外衣拥住梁朋杰。

 

 

等吃了晚饭,张超先洗漱完回了卧室,梁朋杰窝在沙发上记完了一天的生活轨迹,没等自己的丈夫催促就上了楼,他在心里承认了这个丈夫。

 

梁朋杰洗漱过后带着水汽钻进了被窝里,张超有意识地不碰到他,梁朋杰顿时心里柔软一片。翻身面向张超问道“超哥,我可以叫你超哥吗?”张超舌头仿佛打了下结,“可以,当然可以,你也可以叫我超儿。”“超,鹅,超鹅?”张超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畅快的笑了出来。

 

梁朋杰吻住了那张畅快笑着的嘴,双手撑在张超的枕头边,张超反应过来搂住了他的脑袋,手指激动地揉乱了他的头发,舌尖挑逗地在他的口腔里掠夺男孩的气息,久违的亲密。梁朋杰拉着张超的领口躺了下去,张超顺势轻吻他的颈窝,胸口,然后蹭了蹭梁朋杰的腿根,哑着嗓子问他“我可以吗?”梁朋杰用一个更热烈的吻回应了他。

 

 

梁朋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他昨天刚刚结婚,折腾到了很晚,梁朋杰揉了揉自己的腰,果然很酸。张超也随后睁开了眼睛,注视着他的动作。梁朋杰感觉到了旁边的视线,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随后咧开嘴甜甜的笑了,假装生气地撒娇道“羊羊,你干嘛折腾我那么晚嘛,好累哦。”

 

张超身体一震,眼神暗了下来,温声安慰到“朋朋乖啊,老公去给你做早餐,你先在房间里歇一歇。”梁朋杰百无聊赖的这翻翻那找找,无意中拉开抽屉就看见了相册,拿出来翻了翻嘟囔着“怎么没有婚纱照啊这个臭羊。”兴致缺缺地把相册扔回抽屉里,继续向下翻,又翻到了一本日记。

 

梁朋杰打开看了没几页,就开始浑身发冷,这本日记是自己记得没错,字迹口吻是一模一样的,但自己的印象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张超这个名字,更别提跟张超生活这么长时间了。听见自己丈夫上楼的声音,梁朋杰赶忙将日记扔进抽屉深处又坐回被子里。

 

男人进来看见梁朋杰还坐在被子里,无奈的笑了,“你这个小懒虫啊,下来吃饭。”梁朋杰跟着他走了出去,经过抽屉的时候还偷瞄了几眼检查是否关好了。

 

 

餐桌上摆着梁朋杰最爱的早餐,叉烧包干蒸烧卖和生滚牛肉粥,梁朋杰看到眼睛都亮了,大呼一声“老公真好!”就坐到了餐桌面前,男人跟在后面也坐到了桌前“朋朋喜欢就好。”

 

吃到一半,男人缓缓开口“朋朋,你今年并不是二十二岁,你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四岁时你出了车祸,记忆只能维持一天,第二天醒来你就不记得前一天发生什么了。”梁朋杰愣住了,手里拿着的汤匙都惊讶地掉了下来砸到粥碗里,溅了他一身。

 

张超连忙站起来拿纸擦干净,然后帮梁朋杰把衣服脱下来换上刚刚跑回卧室拿的干净衣物,又起身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熟练的放水开洗。梁朋杰惊讶的看着这一切,然后红了眼眶,扑倒他后背上抱住就开始哭“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掉你的,害你这么辛苦。”张超苦涩地笑了笑“没关系,我爱你。”“我也爱你”梁朋杰黏黏糊糊地回答。

 

等张超出门上班之后,梁朋杰快速跑到房间里把抽屉里的日记抽了出来躲进卫生间把门掩上。

 

 

梁朋杰把日记本摆在洗手台上,一页一页翻开,里面的内容让人几乎站立不住,日记的内容佐证了陪伴自己六年的丈夫是一个叫张超的男子,而且里面记录的事情与刚刚出门的丈夫一样。但是自己明明记得丈夫叫高杨,是在自己二十岁时认识的一个数学教授,怎么会是声乐教授?!

 

梁朋杰拿起铅笔小心地在前面日记的张超下面画了记号。

 

傍晚张超一脸喜气地进了家门,伸手抱过梁朋杰后给他拿来一件外衣“朋杰,我们今天晚上去看烟火。”

 

烟火很盛大,很壮观,飞到天上的火光映在张超脸上,好像在发光,梁朋杰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张超还是高杨,但是这副皮囊的确让人赏心悦目。他好像被气氛感染了,手摸到了梁朋杰的脖颈上,四目相对,梁朋杰喃喃地说,我应该吻他。

 

在舌与舌的纠缠中,梁朋杰看到了两个身穿白西装的男人交换婚戒,其中一个拥吻了另一个,抬头时看清,一个人是自己,另一个人看不太清,但似乎并不是身旁的这个丈夫,他笑吟吟的,眼角带点勾起的颜色。

 

梁朋杰回到家借着洗漱的时间钻进了卫生间记下了刚才的经历,两个名字,一个有记忆一个没印象,以及那个婚礼上的男人。写完后又复想了想,又在虎口处写下了小小的字“别叫名字,找日记!”然后偷偷把日记塞进了抽屉里。

 

 

阳光撒在床上,梁朋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无意间瞥到自己手上有浅浅的颜色,凑近一看上面写着“别叫名字,找日记!”他耸了耸肩,谁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呢,难不成自己讨厌高杨这个名字?梁朋杰皱了皱眉头,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之前做了什么。

 

张超起身看着梁朋杰,朋朋回了一个微笑“亲爱的,我饿了。”张超起身准备下楼去准备早餐,梁朋杰叫住了他“为什么我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张超用悲哀的眼睛看着他,“你二十四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只有清醒的时候有记忆,睡觉了便不记得了,这有一本你的日记。”张超把日记从抽屉里抽出来递给梁朋杰,“我去给你做饭。”

 

梁朋杰拿着日记坐了下来,翻开最近的一页,两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张超和高杨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日记里记录的全是跟张超生活在一起的内容而不是自己的丈夫高杨?婚礼上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婚礼的记忆?刚才那个男子到底是谁?

 

闻到食物香气,胃被逗起绞痛,梁朋杰连忙下了楼准备吃饭。张超站在餐桌前温柔的笑“朋杰,别慌,我会照顾好你。”

 

梁朋杰喝了口粥,状似无意的问“亲爱的,你是做什么的啊?”张超抬起头看了一眼他,“我是一名声乐教授。”“哦,那你一定是从小就学了吧!”梁朋杰用赞叹的语气说到。提到他的专业,张超明显变得洋洋得意起来“当然,我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

 

 

等到张超出门,梁朋杰从第一页开始检查,把日记本平摊之后,突然摸到了锋利的边缘,抬手就出现了一条血口,随手拿纸捂了一下,梁朋杰把东西举到灯下看见了割纸剩下的极窄的痕迹,居然有三条!被割去了三张日记,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梁朋杰在日记上写下“记得问问题。”

 

 

这天日记本上记下了“张超毕业于央音,声乐教授”

 

第四天日记本上记下了“张超说我们没举办过婚礼,所以没有婚纱照。”

 

第五天日记本,“张超一直都教授声乐,从未出国学习,没有数学天赋。他绝不是高杨!他不是我丈夫!他是谁!???”

 

写完这篇日记,梁朋杰看了看钟,估计他还有一两个小时才会回来,就上了楼,打算把这个结果再写在胳膊内侧保险,然后就听到了咚的一声门响,张超回来了。

 

 

梁朋杰一瞬间就想起了日记本还在沙发上摊着,一边咚咚咚往下跑,一边心里祈祷着别看沙发别看沙发。

 

站在楼梯旁,梁朋杰就看到了张超坐在沙发上拿着日记本。脑袋咚一下一片空白,时间好像静止了,只剩下来自自己胸膛的噗通噗通。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又翻了一页,察觉到梁朋杰的存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冰冷带着点愤怒,把本想走过去的梁朋杰钉在原地。

 

张超看完,把日记本放在了茶几上,然后身体往后一仰靠在了靠垫上“朋朋,过来”,梁朋杰赶紧上前几步,“坐在这。”不容抗拒的声音,很坚决。梁朋杰坐了过去,不敢看他。

 

“你觉得我,不是高杨?不是你丈夫?”梁朋杰被这声音刺的一哆嗦,盲目的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超声音抬高了一点“你不知道什么?这日记难道不是你写的吗!?”

 

他似乎被梁朋杰隐瞒的态度激怒了,或许本身就很愤怒,猛的跳起身一把抓住梁朋杰的脖子,用力地掐住叫骂“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敢骗我?!”梁朋杰胡乱摆着手踢脚试图让他离自己远点,拳头打在他身上似乎都没有感觉,仍是用力掐着梁朋杰的脖子,勒着他“你不想要我是吧!想着高杨?梁朋杰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紧接着又被拖拽着头发摔到地板上,砸向地板,跪在他的后背上,压住他挣扎要起身的动作,一下,两下,梁朋杰眼前开始模糊,重影又清晰,重影又清晰,梁朋杰双臂撑在地上一边跟暴力抵抗,一边大骂“张超你混蛋!你到底是谁!*你**放开我!你永远都不会是我丈夫!”

 

 

张超想起了日记,起身撕下这四天的纸点着,然后走到不能起身撑在地上的梁朋杰身边,踩住他一根手指,扔下了燃烧的“罪证”

 

“啊啊啊!”梁朋杰凄惨的叫着,全身都挣扎着要把手从火星里缩回,却被踩的更疼。

 

张超看着罪证消失,提着梁朋杰上楼,把他扔在了房间里,锁住。

 

 

梁朋杰缩在角落里崩溃的哭,这个人太危险了,要怎么才能离开这,必须逃离!他起身拿了一支笔,在身上腿上写满了今天的遭遇和自己的猜测,然后在虎口处又写“记得洗澡。”

 

 

 

梁朋杰用力睁了几下眼睛才醒来,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眼睛有点肿,他抬手揉了揉,不会昨晚被上狠,上哭了吧。

 

梁朋杰嘲笑了自己几声,他记得自己跟丈夫高杨吵架了,一气之下跑出来找张超过夜。他不懂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质问我跟张超的关系,明明他都知道了还问我。要不是他对自己兴趣减弱,自己也不至于枯燥的出来约炮。

 

放下手时,梁朋杰注意到了“记得洗澡 ”四个字,自己的笔迹。怀着疑问他走进了卫生间,脱下衣服后,他被身上写的字震惊了。身上的各处淤青也证实了内容的真实性。

 

梁朋杰赶紧穿好衣服翻出了日记本,它又被张超放回了抽屉里,梁朋杰吓得直发抖,他昨晚进过自己的房间!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哆哆嗦嗦的打开日记,上面真实的记录了张超的荒谬说法。

 

他选择相信自己。

 

 

梁朋杰下了楼,张超一如既往地站在热气腾腾的餐桌前冲他温柔的笑,然后讲了那个熟悉的谎言,又一次。“我是你老公,亲爱的。”

 

梁朋杰在吃饭的时候手抖到汤匙差点掉到地上,他用一只手死命掐着自己的大腿保持冷静。所幸这个响动并没引起张超的半点反应。

 

不知道之前自己发现过真相多少次,被他家暴了多少次,之前四年从没逃走过,现在还能逃走吗。梁朋杰想起了日记本前面陆陆续续被撕掉的痕迹。

 

“朋朋,我们去度假吧,放松一下,去我们度蜜月的地方?”好机会!梁朋杰的毛孔甚至都在叫嚣着渴望,“好”他冲张超笑了笑。

 

 

张超哼着歌驾驶在山路上,梁朋杰在日记里看过这个名字,广东爱情故事。

 

到了车开不进的地方,张超解开梁朋杰的安全带,搀扶着走上那处美丽的悬崖。

 

“多美啊,”张超赞叹道“就是在这,你属于了我。”梁朋杰站在悬崖边上有些发抖,听了这句话,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幅幅画面。

 

洁白的婚礼,高杨的微笑,他们温暖的家,高杨的日渐冷淡,争吵,张超的手,笑。

 

最后定格在了这片美丽的悬崖边,张超拾起一块大石头狠狠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梁朋杰惊出一身冷汗,猛一回头,瞳孔骤然放大,映射出张超抬起手臂举起一块大石头。张超的动作似乎因为梁朋杰突然的回头顿了一下,然后仍坚决的砸了下来。梁朋杰用手臂一挡,嘶,骨头肯定断了,梁朋杰心想。

 

向后猛推了张超一把,然后把石头靠惯性抡在他头上。但是因为惯性也掉了下去。

 

梁朋杰掉下去的时候依稀看到那块石头砸中了张超的脑袋。

 

真好,我跑出来了。

 

 

 

梁朋杰捂着脑袋坐起来,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树,命真大,没摔死,他自嘲的笑了笑。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过两分钟,然后立刻报了/警,叫了救护车。

 

 

梁朋杰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洁白,动了动鼻翼,有消毒水的味道。安全了,他放松下来。

 

一个眼角带笑的男人站在病床前看着他,梁朋杰一下子想哭,想抱住他在他怀里蹭蹭,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把眼泪鼻涕蹭了高杨一身。

 

高杨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下来。

 

“朋朋,你安全了。”

 

“他?”

 

“你做的很好,他失忆了,明天会送到疗养院。”

高杨忽略了自己看到那个禽兽暴揍了一顿的事情。

 

 

“对不起”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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